后面的几句话根本就没有听清,但能看到孩子绷着脸,很是不耐烦。

想想在唐家时这孩子说的那几句狠话,安春风暗自揣测:这孩子要自己赶快离开。

还有这个金锁……是给自己留下做念想?

安春风擡头看着高高院墙,附近又有门扇声响。

想到刚才偷偷攀墙,还要自己别再来了的孩子,安春风收紧肩上的包裹,狠了狠心,低头一溜急步出巷。

走吧!走吧!

自己已经被撵出府,孩子还要在这里跟着后娘生活下去,还有刘氏的威胁……自己若是不走,只会给孩子添麻烦。

唐家跨院里,秦氏还坐在榻上抹泪:“我唐家哪里对不起那贱人,她一个孤女带着牌位跑来唐家,是我家替她去寺里做了法事超度,见她孤苦收留住下,还这样狠心对牧哥儿下手。”

唐玉书绷着脸,当年安氏是住下了,还跟自己上床生下孩子。

现在人走了,原本搁在心里的那点忧患也没了,可莫名有点空落。

再听到秦氏的念叨,他顿感烦躁起来:“娘,那人已经走了,以前的事就别提,牧哥儿既然留下,还是不能让外人知晓身份!”

秦氏叹息一声:“娘知道说出去要坏你的亲事,就说是唐家的侄子吧,记在你名下,这样也是唐家人。”

刘氏前面打发了安氏,转身就又来小跨院处理最要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