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一通,秦牧悠悠醒来,可是一句话不说,眼睛直愣愣的吓人。

萍娘道:“二太太,你还是去找一个郎中来瞧瞧吧!这孩子看着不好,怕是魇住了!”

刚刚还着急的秦氏见孩子醒了,却道:“不用请郎中,他是淘气想出门去玩,只要拘下性子就好。”

要是请郎中,刘氏和儿子玉书又要不高兴。

可是入夜,秦牧发起高烧,这一次秦氏不敢再瞒,喊了刘氏请来郎中。

熬药、喂药,高烧让秦牧迷迷糊糊直着脖子喊了一夜的“娘”,吵得唐家上下不得安宁。

不仅刘氏守在跨院,就连唐品山都没有睡觉。

这孩子再改名换姓,那也是唐玉书的儿子。

万一出个意外,秦氏肯定得寻死觅活,万一出事,唐玉书又要守孝三年,不仅不能科举,跟孙家的亲事也得黄。

秦氏就是要死,那也要等到唐玉书成亲之后,如此一来,孩子就不能现在出事。

秦牧折腾到天亮终于退烧,人也沉沉睡去。

这一病来得兇险,小小孩童时醒时睡,等他彻底醒来,已经是七八天之后。

看到专门回来看自己的唐玉书,秦牧默不作声。

唐玉书阴沉着脸:“你已经是快七岁的人,也该懂事了。要是嫌在这里憋屈过得不舒坦,我就让人送你回去,那里还有一个老宅需要人照看,也够你跑。”

唐玉书想要将母亲和秦牧送回老家,但秦氏不答应走,只说以后会拘束秦牧。

她只有唐玉书这一个儿子,路远迢迢的来到京城,还没有看见儿子考中进士得到封赏,怎麽可能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