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街砍人的事已经过去两年,那个指挥使是当任西城,跟北城无关。

棋盘街所属的北城指挥使姓夏,不姓金,而且名下公子才十几岁,更不可能是眼前这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

辛捕头心中笃定这个醉汉不会是夏指挥使的家人,即便抓错,也可以用“不知道”脱去错误。

一声带走,院里院外就沸腾了。

梨花巷的居民肯定不愿意看见邱氏姐弟“做好事”还被抓,何况那个安娘子也是无辜受辱。

此时大家若是不说话,以后自己做好事也被冤枉,可就没人张口了。

皇城根下的人就是不一样,纷纷上前堵路,不许巡勇随便带人,吵闹声盖过丝竹之音,传出老远。

违令抗官!

邱氏脸色苍白,安春风也神情凝重,现在已经不是她能开口说话的局面了!

只有邱荣一脸愧意的望着安春风。

他心中暗想,是自己让安娘子受累了,等以后娶回家,定要好好待她,不再让她受半分委屈。

就在这时,巷外传来一阵马蹄声,激动的人群并没有听到。

等一衆衣甲鲜亮的官兵骑马到近前,衆人才发现梨花巷已经被全部封锁。

窄巷高马,仿佛是泰山压顶,梨花巷的居民不由缩起身形,只感觉自己呼吸都困难起来。

四处灯笼高悬,官兵里一人打马缓缓而出,一身靛蓝官服,二十多岁的年纪,目光灼灼,相貌端正,身形高大,气质冷硬。

他只在那里随随便便的环视,周围几丈方圆,仿佛都在他威势的笼罩下。

武官先是冷冷看过场上衆人,再用低沉带着磁性的声音道:“此地何人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