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街坊昨天的确看见醉汉被带走,可被兵马司的威严所迫,并没有靠近,还以为这事就这样过去,此时听安春风一说,顿时议论纷纷,看向邱氏的目光就带了深意。

那醉汉说的话还没有澄清,现在又来纠缠安娘子,这究竟是为啥?

衆目睽睽之下,邱氏脸色变了又变,嘴巴徒劳张合着。

她此时心乱如麻,想要胡说几句安氏品行不端,可自己昨天晚上还让居民在辛捕头面前作证,要是现在又说反话,别人只会认为自己是疯了。

再想到那醉汉要是一口咬定是自己引来的,自己说不定真要坐牢,顿时手脚冰凉,无心再辩,神情恍惚摇摇晃晃走开。

邱荣走了,邱氏也走了,留下一担满满当当的水还放在巷里。

有邻居“热心”把水倒进自己家的缸里,再把空桶送去邱家,梨花巷大清早的闹剧才算结束。

秋水听到这里,早笑得花枝乱颤,她也不担心安春风真的被人纠缠,还打趣道:“安妹妹虽然是新寡之人,可容貌娇豔,不比那些十五六岁的小娘子差,有人起心思再所难免。

这种小事也好办,你买几个下人,有身契在手用着安心,再遇骚扰就让下人打出去,免得你自己出面跟人纠缠。”

这办法是不错,可是买人?

安春风摇头。

她起居作息异于常人,昼夜颠倒会让旁人难以适应和理解,现在还不想有陌生人知道。

还是等段时间,自己适应这里的生活再雇人不迟。

见她不答应,秋水就没再多说,独居之人总有一些怪癖,她亦如此。

午后,街上行人稀少,安春风这才回去梨花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