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玉书如遭雷劈,看向丰盛酒宴,呆若木鸡。

桌上酒菜虽多,里面却没有自己的一文银钱,哪怕一杯水都是孙家买的。

“告辞!”

“保重!”

几个学子拱手行礼,然后从唐玉书身边走过。

唐玉书身形微晃,刚才被人羡慕仕途飞升还只感觉脸火辣辣的,现在他是扎心的难受。

成亲之礼全部由岳家所出,不是入赘胜似入赘,而且名不正言不顺,还更难以说出口。

现在的同窗,以后就是同僚,自己几十年的时间都要成为别人的谈资笑料……

笑话,成为笑话!

看着几个同窗走出前院,唐玉书恼羞成怒摔了手中酒盏。

一股戾气也在他胸中酝酿:自己就是靠着广安伯府又怎样,你等清高,以后总有你们来求我的时候,到那时休忘今日之辱!

唐玉书对着空蕩蕩的酒桌,如同鬼迷心窍般,擡手半握,撮空端杯,对着周围团团邀酒,又仰头,做出端酒一饮而尽的动作。

他这怪异举动,可把跟过来伺候的管家给吓坏了,赶紧上前道:“姑爷……你没事吧?”

“没事,你姑爷我还好着呢,以后还会更好!”

唐玉书恢複正常,理了理身上华服,这一套衣服也是孙家的,值不少钱。

就在这时,有在门边迎客的下人小跑着过来:“大管家,啊!唐姑爷!”

见来人慌慌张张神情不对,管家厉声道:“慌什麽,今天有再大的事也得稳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