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地离行道不远。

虽然没有亭子,但有一棵大树。

树下面是一片平坦空地,更主要的是还有一条浇地的小溪流。

大梨树上的花开得正盛,阳光从花瓣中投下来。

微风一吹落英缤纷如雪飘蕩,在地上铺满厚厚一层。

荣雪一见就喜欢得不行,花瓣多呀,可以堆起来当雪瓣玩。

小豆子也喜欢,连夸小郎君有眼力,这棵大梨树可以爬好几个人。

安春风和宁阿婆也感觉不错,觉得金湛会选,这里有水,洗东西方便,而且缓坡上还有台阶。

于是,大家就準备在这扎营。

黑豆和金湛、小豆子、秦牧几人搭布帷帐,安春风和宁阿婆带着荣雪丫鬟摆布垫,再把準备的点心,茶炉取出来。

每个人都欢欢喜喜。

宁阿婆手中不停,背后却给安春风使眼色让她瞧另一边,又笑眯眯低声道:“真是看不出来,金大人平时冷冷的一个人,老婆子我连话都不敢跟他多说,可做起事来又细心又好。”

“唉!女人啦!这一辈子能遇到一个知冷知热的人太难得了。”

这一路,宁阿婆就夸了金湛好几次,不是夸他年轻有为,官位高低,也不是夸他武艺高强,就夸些在别人眼中细枝末节微不足道的事。

这大概就是成家后的人所看见的不同。

宁阿婆絮絮叨叨:“女人最好的嫁妆就是体贴温暖的心,男人最好的聘礼就是迁就和疼爱。要是没有心,哪怕再多的钱,再高的官,得到的就是一个外表光鲜亮丽的空壳子。”

她是从仕家豪族出来的婢女,见多后宅里那些女人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