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蹦跶着嘶喊:“是安氏,安氏那个贱人害了二郎,告官,抄她满门,卖到青楼去……咕嘟咕嘟!咳咳咳!”
两个婆子用布带将刘氏的手脚绑上,再将嘴封住。
刘氏身体扭着蹦着,渐渐累了,也安静下来。
灌下药,唐景瑞就撵了下人出去,自己一直坐在刘氏旁边。
他也不点灯,就这样看着刘氏折腾够再呼呼大睡。
现在唐景瑞已经明白为什麽安氏要找上自己。
二郎死得不无辜,母亲的疯癫也是她心虚。
娘和二郎实在下手太狠!
以后……不是自己怎麽报仇,而是看人家能不能放过唐家,放过自己!
唐景瑞心情不好,没有人再敢进屋,直到严氏傍晚时回来。
听到唐大郎一直待在正房,严氏顾不得换衣,先进上房来瞧。
“大郎,你今天是有什麽事?”
知夫莫过妻。
严氏跟唐大郎虽然磕磕碰碰有诸多不和,可到底夫妻一体。
见唐大郎早早下衙回来,没有让小妾捶背,通房捏肩,反而守在这酸臭难闻,也没有点灯的上房里,她就知道肯定出事了。
唐大郎坐在阴影中,突然一把抓住严氏的手:“芦娘!”
严氏吓一跳,唐大郎可好久没有这样亲昵叫自己了。
“芦娘,我想把母亲送到城外庄子上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