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景瑞点头正想走,回头拉一把还在恍惚的唐玉书:“还是你自己去找二婶吧!今天必须找到人,要不然……唐玉书,你自己清楚后果!”

这事有些麻烦,秦氏虽然四十多岁,可常年不着重活,只在屋里养着,皮肤白皙不见皱纹,她又生得一副好相貌,就是被当成三十多岁都有可能。

若只是走迷路还好办,只要报出儿子唐玉书和唐景瑞在户部衙门的名字,就有人将她送过来。

可时间已经过去大半天,没有来梨花巷,也没有人去户部衙门报信,人不可能这样莫名其妙失蹤。

老娘被人拐了,唐玉书再有万般无奈,也再没有心情去想那些陈年旧事。

去西城牙行一问,牙行的人说唐家早就没有在行里订水,他们也不知道送水的人。

原来是刘氏早些年为了省钱,私下跟水车有协议,不用在牙行交抽成钱。

严氏回家接手中馈也才几个月,用的还是婆母刘氏签下的契。

根本不知道送水来的水车是私货,现在出事,牙行那边自然就问不出人头。

唐玉书恨得咬牙,当初那两个小厮的户籍查不出真僞,现在连水车都找不到出处,这种牙行有什麽用。

过些时日,自己总要来查一查税账才是。

牙行也不知道自己惹到一个大麻烦,还在替自己辩解。

说西城里很多人家为了省钱都是自己去订水,以后要是吃得不干净出了问题,休再来找牙行。

此时的辩解和怨恨都无济于事,找人才是关键。

唐景瑞和唐玉书将家里人都遣出去满城寻找。

还又请牙行帮忙,追查水车下落,毕竟牙行对这些水车来历多少也知道。

唐家忙得焦头烂额时,安春风的花轿已经停在金府门口。

兵马司衙门和其他衙门跟金湛有关系的都来了,乌泱泱一大院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