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宴是在景壬殿举行的,距离慈宁宫很近,谢云诀收拾妥当后,便去了景壬殿。
今年出席者少了好几人,殿内还没几人,二皇子倒是来了,他是第一个来的,就怕谢云诀来了后,会觉得尴尬。
没想到他前脚刚到,太子也来了,两人简单寒暄了几句,便瞧见了谢云诀的身影,二皇子率先沖谢云诀招了招手,“樱樱,这里。”
家宴比较随意,也没刻意安排位子,晚辈都是自觉坐在后面,谢云诀朝二皇子走了过去,和衆人打完招呼,便坐在了他身侧。
太子偏头看她一眼,见她气色尚可,也没多说什麽,不一会儿太后和皇上也到了,衆人连忙起身行礼,皇上道:“都免礼吧。”
衆人都落座后,太后看向了谢云诀,一时只觉得造化弄人,几位公主,数谢云诀最讨她欢心,结果却不是她的嫡亲孙女,也不知回了镇国公府后,她一个小姑娘能否撑起偌大的国公府,太后朝谢云诀招了招手,道:“今日樱樱坐哀家身侧吧。”
这是有意为她撑腰,她虽然成了郡主,也终究是她疼爱过的孙女。就算离开了皇宫,也轮不到旁人轻视。
谢云诀乖巧地谢恩,随即便朝太后走了过来,内侍手脚麻利地添了个席位。
谢云诀便在太后身侧坐了下来,太后拍了拍她的手,感慨道:“哎,今年竟出了这麽多事,皇后也病倒了,年夜饭都没法出席,也不知什麽时候能好,哀家原本还指望,她操持一下太子的婚事呢。”
上一世,皇上也是年前打算为太子赐婚,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事,他精力大不如之前,才耽搁了下来,闻言,不由看向太子,笑道:“也确实该定下来了。”
谢时熠起身站了起来,沉声道:“让皇祖母和父皇操心了,皇兄的亲事刚定下,明年礼部还要操办他的亲事,儿臣的不急,可以等到及冠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