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还连他自己挑水,给他穿旧衣服。”
郑夫人心都碎了。
她对郑宛如予取予求,她的亲儿却在别人底下受苦。
“我,我……”丽夫人辩解不出来了。
郑夫人跟丽夫人往常相处不多,自然不知道她怎麽教儿子,郑渊卿却是知道的,从前只以为她是严厉,现在想来,的确很多地方都不合常理。
他一面是真心愤怒,一面也是二十年的相伴,内心反複拉扯。
看出他纠结,谢恒谷目光冷了冷,心里失望。
“还没有想好麽?”
“大人,我……”
一旁淮南侯冷哼一声:“你想清楚你要说的话,你一身前程全系在此了。”
郑渊卿浑身一震,终于知晓谢恒叫淮南侯夫妇过来的原因。
“郎君!”丽夫人撕声吶喊。
郑渊卿艰难开口:“将丽娘禁足于小院,无夫人指示不得踏出一步。”
淮南侯冷笑一声:“只是如此?”
郑渊卿额头流下冷汗:
“昌吉山上有个前朝留下的寺庙,就让她在寺庙里吃斋念佛,为自己罪行赎罪,永生不得出寺庙。”
丽夫人脸上血色顿时全无。
郑夫人突然道:“那宛如呢?!”
丽夫人尖叫起来:“你提宛如做什麽,她只是个孩子,她什麽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