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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县令坐下后,两人才入座。

“今日呢,请夫人前来其实不是我的主意,是应我一位朋友的建议,这位朋友夫人也是认识的……”

两个中年男人从隔间掀起帘子走了出来,赵夫人瞬间脸色大变。

“侄媳好久不见啊,近来可还好。”

那二人笑眯眯地打招呼。

沈兰棠在听到他们叫“侄媳”时猜到了他们身份,自沈兰棠进入赵府,就听到有人叫嚷着要赵夫人将家业交给族里长辈,恐怕就是面前两人了。

赵夫人夫君只一个妹妹早已嫁人,除此以外,就只有他的几个叔伯,这些人不但不帮着扶持家业,还想将它夺走,所谓血缘,在利益面前不堪一击。

“大人!”赵夫人变了脸色,重声道:

“大人这是什麽意思?”

“侄媳不要生气,我们只不过求大人给我们一个和侄媳好好说话的机会,若不是侄媳近些日子防範着我们不肯跟我们见面,也就用不着劳烦大人了。”

“是啊,侄媳,我们是一家人,有什麽话不好坐下来讲呢。”

两人自说自话,已经坐了下来。

“侄媳啊,你怎麽不懂我们的苦心,你一个妇道人家不懂经商那些弯弯道道,成天在外面跑,家里还有两个孩子多辛苦,我们是想为你分担,你一个女人家,在家安心带孩子不好麽?孙女孙儿不可爱麽?”

赵夫人听了他们的话,只觉得无耻至极,她怒道:

“两位叔伯若是真想为我分担,为何不替我管理店铺而非要从我手上拿走先夫留给我和孩子们的産业,这既是家産就没有让给他人的道理!”

自先夫走后,赵夫人为这事跟他们吵了无数次,倒也懂得反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