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安县县令伙同他人试图霸占我夫人家産,我们一直在抵抗县令,听说他今晚暗中找人押送马车出城,我们就在路上劫下了马车,正好救下了你。你跟张县令有仇麽,他为什麽要绑你?”
女子默默摇了摇头:“我不认识什麽张县令。”
几人皱眉。
“那你……”
沈兰棠换了一种说话方法,她走到床边坐下,轻轻握住女子的手指。
“我们已经和县令结了仇,是不会把你送回去的,你不要怕。”
久违的温暖的气息让女子心神大动,她缓缓流下眼泪,道:
“我姓祝,名可盈,我父亲是永安县有名的商贾,一日我和丫鬟在街上閑逛,遇见了青州知州家的公子,他对我言语调戏,还想动手动脚,我严词拒绝了他,后来他到家里说要向我父亲提亲,娶我为妻,我父亲疼宠我,且知道那人名声不好。据说他格外风流,与女子相好以后就会将之抛弃,遂也拒绝了他。”
“没想到后来有一日我出了家门正在路上行走,被人突然打晕,再睁开眼时已经身在一处密室,那人将我囚禁对我百般淩辱……”
她的身体颤抖起来,痛苦和伤心让她泣不成声。
沈兰棠心中也不好受,尤其之前那个姓林的还在她面前说什麽要娶她为妻,让她不由自主地感到切身的厌恶。
不过——
“你还记得你被抓走多久了麽?”
“我记不清楚了,但应该不会超过十日。前面的时候我记得清楚,后面几日他总喂我吃迷药,我昏昏沉沉记不清了。”
“好,好,你别怕,我们既然救了你就绝不会再扔你进火坑,你好好在这里休息,等天亮就我们想办法联系你家里。”
祝可盈一边哭泣一边点头。
沈兰棠又安慰了她几句,走出房间。
谢瑾和吴忧站在院中,两人虽然隔着门,却也都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