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桐君推了一把他,朝谢瑾道:“我与郎君早就想来看望,只是北征在前,且涉及北戎,陛下似乎有心调查,为了避嫌,才等今日过来。”
谢瑾:“我明白,这几日我没上朝,朝上对北征态度如何?”
谈绍远:“陛下有意北征,衆人也不敢反对,只几位御史照常抨击了下,又弹劾了几位主战意图强烈的大臣。”
谢瑾:“那就是基本没有异议。”
衆所周知,御史就是持反对意见的,没用头撞墙就不用理他。
“我还有这回北征几个主要将领的消息,你要不要听?”
“请讲。”
两人就坐到院子里聊了起来,沈兰棠有一句没一句地听着,她对朝中大臣也不是很了解,因此一半听得懂,一半听不懂。
“哎,戚姐姐,你听得懂他们说什麽麽?”
戚桐君出身名门,父亲内阁大学士,自小就被父亲抱在怀里讲述朝中各事,是以大多事情她都听得明白。
戚桐君点了点头。
“不愧是戚姐姐。”
“我也只不过从小听父亲说起,耳濡沫染之下,知晓几分肤浅之事。”
“姐姐无需自谦,我不喜欢听朝中事,他们三言两语间就能决定许许多多人的命运,我没有这样的勇气。”
“我父亲常说,为官者,不应因私人喜恶左右决策,应以天下为重。”
“但是这说的,是理想状况吧,事实上绝大多数都是掺杂了私心。”
戚桐君微微一笑。
“郎君。”
谈绍远回首。
戚桐君继续道:“你在商议朝中大事时是否掺杂私心。”
谈绍远一脸坦蕩蕩:“从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