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恒将这群老妇小儿带进府里。
“大人,谢夫人救命之恩!”兰妇人作势要拜。
谢恒连忙上前:“伯夫人不必如此!”
宁乐伯夫人苦笑着道:“哪里还有伯夫人啊。”
谢夫人端着杯子进来,伯夫人朝她点点头。
要说这宁乐伯夫人,其实和谢夫人年岁差不大多,只是但凡谁见了,都会觉得两人差了一辈,可其实就在不久前,宁乐伯夫人虽说比谢夫人苍老了些,却也绝对不是如今这般白发苍苍模样。
谢夫人不由道:“夫人,到底发生了什麽事?”
伯夫人叹息道:“都是我那老不死的造孽啊!”
宁乐伯的事,衆人当然都知道。当日宁乐伯被剥夺爵位贬为庶民后,伯夫人就带着孙子孙女们回了自己娘家,这一是为了孩子们的名声,虽说不能入朝为官,但有家里帮衬,还能有别的出路,至于下一辈的儿子们,这是万万没可能起来了,因此几个儿子都就在老父亲身边照顾父亲。
“二来……”伯夫人低着头道:
“他回来后当晚,把我跟老大叫进房里,跟我们说,若是有一天他失蹤了,就叫我带着孩子们来向谢大人求救。谢大人宽容仁厚,是万万不会见死不救的,老头子让我们任凭大人做主,只给个容身之处即可。”
谢恒和夫人对视一眼,无奈苦笑,你说,这当个好人有什麽好处呢?
谢恒:“我虽不知为何如此,但想来和他当日被贬之事脱不了干系,夫人,你当真是不知道他当日是为何人顶罪吗?”
伯夫人并不惊讶谢恒看出宁乐伯是为人顶罪,她苦笑道:“那日事后我也问过他,哪怕我以合离相逼,他也不肯告知,官场上的事我也不知道,老头子他认了,那也只能是认了,只是没想到此事还涉及几个孩子安危,若是早知道,便是死也要逼他把那人名字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