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依曼骑上马匆匆离开,阿依朵朝沈兰堂看了一眼,也很快追了上去。
赵明朗把手一挥,道:“来人,帮谢府救火,看看还有哪出不安全。”
“是!”
火灾过后,往往还不安全,不知道哪根烧瘸了的柱子就会倒下来压着人,因此大家虽然又困又累,却还是不能回房。
谢夫人跟谢洲在前院,其他人到后院花园里坐着,好歹能够在凉亭里稍事休息。陆北和其余人则清查还有没有漏掉的放火点。
“来人,给赵大人沏茶。”
谢夫人虽然狼狈,但也不忘谢家礼数,有下人端着刚刚烧好的热水,上前给赵大人还有几位官兵倒茶。
“多谢夫人。”
赵明朗撸起了袖子,他刚才也在救火,袖口被水打湿,黏黏糊糊十分难受。随着他被撸起的袖子,一道被火烧过的痕迹出现在他手腕上方。那不大不小的一个疤痕,就好似是为了掩盖什麽。
沈兰堂怔怔地望着他手上的疤和他那张与所有汉人无异的脸庞。
她转过身,看着赵明朗带来的二十来个官兵,这些官兵个个人高马大,从身量上来说,远远超过了普通士兵的平均身高。
沈兰棠眼前闪过一道恍惚。
“喂。”她拉住其中一个士兵,看向他的眼睛。
这个理应普普通通的士兵的眼中闪烁着狰狞的杀意,那残忍嗜血的神情就仿佛他们今夜不是来救火维持秩序,而是杀人放火的那一方。
沈兰棠看着已经远去的阿依曼她们,还有在门口维持秩序的陆北。
“少夫人,你怎麽了麽?”
赵明朗走近了她,沈兰棠看到他一只手慢慢伸向了腰上。
黑暗之中,一道清亮的口哨声倏忽穿透了整个兆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