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衍却还是在问。

洛染的眉头皱得紧紧的，面上的敌意毫不遮掩，周围有弟子走过的声音，她却全然没有听见，一味怒视着谢长衍。

谢长衍脸上的笑容收敛，沉默地看着她。

有什麽落地，“砰”的一声惊动了洛染，终于从刚才的画面挣脱，也恢複了几分理智，但面前压下一个阴影，她背抵着书架，睁大圆溜溜的双眼。

书架晃了晃，洛染咬牙抵住面前之人的入侵，却很快就败下阵来，只顾着流泪。

谢长衍并未松开她，两人依旧离得很近，近到耳鬓厮磨，能够看清彼此脸上细小的绒毛，也能看到洛染眼中破碎的情绪。

谢长衍唇贴在洛染耳廓，气息灼热，指腹在洛染小臂上的鸡皮疙瘩上轻轻碾过。

一句宛若惊雷般的话陡然在洛染耳边响起。

“或许，与玉青檀成亲也不错。

洛染像是受惊的小鹿般盯着他。

不行，玉青檀不能与谢长衍成亲，她无法忍受她对谢长衍温柔贴心，与他日日相处。

即便玉青檀不是阿姐。

谢长衍说完那句话就没了后续，洛染心里的不安越发浓重。

洛染什麽也顾不得了，脑中只剩下只要她与谢长衍成婚了，他与玉青檀就没了可能的这个念头。

“长衍师兄，我们成婚。”

她急切地想得到谢长衍的回答，但他不为所动，专心吻在她的颈侧。

洛染抿唇紧闭着眼睛，想推开他，却推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