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想到能这麽容易脱身,况且她现在是越来越看不懂姜恪竹了。
照理说,能与吴王、楚炼在朝堂上形成三足鼎立局面的人,必定是老谋深算,今日没能随了他的愿让他成为未来储君的岳丈,让吴王栽上一个跟头,他居然还是那麽好说话。
难不成真是一个慈父?
姜蘅才不相信,原主差点都要被嫡母弄死了,姜恪竹若当真是慈父,怎麽可能毫不过问。
一直到上了楚炼的马车,姜蘅还在思索这件事。
她想得头有点疼,终于决定不想了,可是一旦将思绪拉回现实中,她就不可避免地会用余光看见楚炼。
以前他们是同事,现在是什麽啊!
同事同事是不可以变成妻子的啊
她舔了舔干燥的嘴唇,试探问道:“楚大人,你今天在太极殿说的话,不会是当真的吧?可是我们只是”
“不会。”
姜蘅舒了一口气,却还是觉得心里堵得慌,明明是她想要的答案,她又没那麽高兴了,脑袋里面突然浮现出一幕幕两人相处的画面。
人人都说楚炼是冷面阎罗,可他为人倒也不是那麽不近人情的,他给她上药的时候,温热的指腹小心地拂过她紧张战栗的肌肤,还有他送给她的药,几乎没有不好的。
哪怕最开始他总觉得自己是骗子,兴许现在也没有改观。
她察觉到自己的声音有点干涩,仿佛是一口气哑在喉咙中了:“挺好的,其实我也根本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