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蘅记得自己久远的记忆中有这麽一种说法,情/人之间的连名带姓,是最缱绻的调/情,想到这里,她不由得浑身起了鸡皮疙瘩,赶紧摇摇脑袋,要把这种莫名浮现的念头甩出去。
楚炼闷闷地嗯一声,尾音浅浅上扬,仿佛带着笑意纵容的疑问。
“你现在身体有不舒服吗?”姜蘅喊了他,却突然不知道说什麽,只能关心起他的身体,显得自己是个很具有人文关怀的人。
楚炼很配合她,温声回应:“好多了。”
其实倒也没有好太多,昨天受了寒,今日还没好全,加之受伤,如今低烧反複,倦意侵袭,他的眼睛有点涩意,只能虚虚地阖着。
“哦。”姜蘅无声地笑了笑,“那就好。”
姜蘅自认漠然,对旁人的好也都是一换一的等价交换,她从不愿意做亏本的买卖,可是反思下来,好像在楚炼身上丢失过这样的原则很多次。
今天晚上的夜色没由来地的美,她想要多了解他一些。
“我能问你个问题吗?”她努力用礼貌克制压抑自己的好奇心。
楚炼声音喑哑:“你问。”
“今天我见到朔风了,听他说了些跟你有关的事。”
楚炼似乎来了点兴趣,身子一侧,只手撑起头颅,缓缓睁开眼睛。
窗户还是虚掩着,月光从缝里溜进来,突破关卡之后在床上洋洋洒洒做文章,姜蘅坐起来了,青丝遥落,让月光借机镀银光。
她的睫毛浓密又长,小翘鼻子,剪影之下好像更纯净了。
“他说了什麽?”
姜蘅想了想,控制不住地笑着:“都是夸你的话,他一定特别特别仰慕你。”
“说来听听。”他挑起了眉毛。
她将下巴埋进膝窝里:“他说你十四岁登科,真的假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