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朔风退下后,由几位下属把章氏赌场为首的犯人拎到楚炼面前。

章氏牙上糊血,还在负隅顽抗:“替公主办事的走狗!没有陛下的命令,你拿什麽逮捕我!我乃是吴王妃一母同胞的兄弟,是朝廷二等侯!”

他话音才落,一记板筑打在他的脊背上,他发出一声痛苦的哀嚎,整个人趴了下去。

章氏的血溅到楚炼的皂靴上,他蹙了蹙眉。

下属将另一人绑来,连同丰富的私铸币证据,禀道:“赌场的账房招了,真□□币通过赌场置换流通到市场中,从今年九月至今,已经是个成熟的産业链了。”

楚炼点头,示意下属把人带走睨了一眼挣扎着起来面目狰狞的章氏。

章氏冷哼,口齿不清道:“纵你有通天本领,于我不过一死。”

“私铸钱币乃是株连九族的重罪,死你一人,并不足惜。”

“这些钱币不过在赌场流通,如何到了百姓手中,进了赌场,大人也要怪我不成?”

楚炼拿着一枚私铸币在手中端详了片刻,扔到章氏的膝盖边:“说与不说的结局相同,不过是叫你过程好受些。”

下属将人待下去,地牢中很快传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号声,连同不绝于耳的咒骂,他站在月色里,闭了闭眼睛。

内卫司对二等侯擅用死私刑一事很快传到了百官的耳中,次日早朝,吴王虽一言不发,却有人以此为借口弹劾楚炼。

皇帝听完此人的阐述,视线挪移至楚炼脸上,问道:“楚司使,你作何解释?”

楚炼出列:“臣奉命行事,无愧于心无愧于行,不做解释。”

皇帝又问:“吴王呢?”

“臣与内人御下不严,请陛下责罚,至于楚大人指控是否属实,臣不敢有言,还请陛下明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