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炼清醒过来，接过她手上的热帕子，听见她的声音：“对不起。”

他摇摇头，沖她伸开双臂，姜蘅想也没想就往他怀里扑去，不断重複着：“我没想伤你，对不起，我不该怪你。”

楚炼的指腹拂去她的泪，等她哭够了，另一只手稍一用力，把她整个人提起来，抱进自己怀里。

他的声音平缓而轻柔，让她躁动的心平複下来。

楚炼许诺：“我会查清楚真相，决不让周妈妈枉死。”

姜蘅闭上眼睛，任凭眼泪落下来。

她有预感，凭借内卫司的查案能力，楚炼兴许早就将兇手查出来了，他为什麽就是不肯告诉她。

第 49 章

楚炼离京那一日，姜蘅没去送他。

王妈妈将她回门要置办的礼品清单同她做最后一次核对，她粗略看了一眼，并无不妥。

芍兰从院子外面跑进来，提醒她：“王妃，王爷下朝回来了。”

姜蘅微微弯下唇角，才站起身，便听见身后下人们的行礼声。

李卿言阔步进来，对她的装扮蹙起眉毛：“怎麽打扮得这样素净？”

她通身看了看，不过是颜色浅淡了一些，金织银线的华锦，算不上多素净。

周妈妈没有儿女，她受周妈妈抚养照拂，理应为她守孝。

姜蘅同他解释过，对他的问题显然没有多少耐心：“周妈妈才过身，我若是打扮得花枝招展，成何体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