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不雅。
楚燃翻翻找找,拿出自己还算新的一套外衣给她罩进去。
确认再也看不到不该看的地方,轻松口气:“女子名节比性命还重要,以后莫要再穿成刚才那样。”
他话说得难听,行为也可气。
但脸像红透的苹果,很诱人。
看在他确实害羞的份上,楚南夕决定不和他一个小古板计较。
伸手拉扯他的衣服,诚心逗他:“你也给我看看,这样我们就扯平了。”
“放肆!”
楚燃急忙甩开她的手,“谁家姑娘会扒男子衣服!”
楚南夕不恼,嘻嘻呵呵凑上去:“扒自己丈夫的衣服也不行吗?”
她一会儿叫哥哥,一会儿又叫……
对她怪异的行为,楚燃完全摸不透,只能躲。
果然就像圣人所言: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他急得鼻尖沁出一层汗,她也跑得满头大汗。
这麽热的天,楚南夕实在不想动,看茅草屋下有两张竹凳,招呼他坐下。
楚燃虎视眈眈望着她,不肯靠近半步。
他长身玉立,风雅之姿。
即使身着一身灰扑扑的旧衣裳,清隽好看的脸上却无半点乡野之气,像厌倦凡尘暂居深山小憩的清贵公子。
之前她就觉得楚燃很像古人。
她们常说哥哥是把几千年传承刻进骨子里的谦谦君子,不仅富有才华,还坚韧、谦逊、懂礼,作古装扮相毫无违和。
如今他会这麽对她,她也不觉得奇怪。
就很楚燃。
楚南夕不愿让他防备她,试图缓和他的紧张:“我不是坏人。”
楚燃静默良久。
她以为听不到他的回答了,他缓缓开口应了句:“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