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等三叔信,三叔明日就去给你打听清楚。”
“劳烦三叔。”楚燃客气道谢。
这事就这麽定下来。
他希望能顺利些。
避世是好,只是这娇滴滴的姑娘受不得半点苦,他既答应要照顾她,就不能让她跟他一起过这清贫的日子,得找点正经事做。
给楚燃谋差一事,相较于给楚燃娶妻,楚三更看重前者,男人还是要有份正经差事才像样。听到楚燃答应后,喊着徐氏就要离开。
临走前,楚三拍着楚燃肩膀欣慰道:“燃儿知道上进是好事,但凡你肯从这山里走出去,定能闯出一番成就。”
“能常伴三叔左右,侄儿便已知足。”楚燃淡淡应道,表现得不以为意。
楚南夕同样好奇他为什麽不肯走出深山。
通过楚燃的书籍字画,不难看出他很有学问。
在这个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的时代,他若是肯走出去,考取功名应该不是难事,毕竟那日在书馆门口,那位秀才公子丝毫没有怀疑她在说假话,一个劲夸楚燃画技高超,可见其画功了得。
楚燃明明有让日子过得更好的能力,却不愿走出去,难道楚燃是个社恐?
楚南夕恍然大悟。
心想难怪总看他神情淡淡的,平日里也不愿意跟人接触,行为简直和社恐一模一样。
若他真是社恐,不愿跟人交往也能理解,待在这小山村也挺好的,和他在一起,待在哪里都好。
楚南夕很知足。
等楚三和徐氏离开,楚燃把碗筷收拾好,又烧了洗澡水。
沐浴完,楚南夕搬着竹凳坐到屋檐下乘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