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嘉宸不留情面地打断:“是,你不是这个意思,毕竟你信我定不会杀你。”
这话,越说越扎心。
侯嘉宸忍不住叹气:“殿下,枉你熟读经史,你看自古以来有哪个舅舅夺了外甥的江山?”
楚燃细想,确实没有哪本史书记载舅舅夺位。
自古以来,皇子夺权最大的依仗便是母家,倒是有无数舅舅帮外甥逼宫失败,最终落了个乱臣贼子的名头。
楚燃歉意躬身:“是我误会舅舅了。”
“别说这些客套话。”
侯嘉宸把兵符丢给他,“自己的兵,以后自己带。”
兵符上尚残留着侯嘉宸的体温,这样的温度就像这侯嘉宸此刻的话一样,是他从未感受过的温暖。
不愿再疑心他们之间的嫌隙,楚燃将兵符重新递还给他:“既然舅舅说会全力护我,那辛苦舅舅再帮帮我。”
看他态度转变,神色不如最初的防备,侯嘉宸心里舒坦不少。
深知两国之事迫在眉睫,现在不是分你我的时候,侯嘉宸没再客套,收起兵符,将他引进营帐,直言道:“殿下回岭南的事,我昨日便已经派人大肆宣扬出去,相信用不了几天,我楚国太子归朝的事便会尽人皆知,届时景国必定会做出反应,殿下别想再丢下我们躲清净。”
“我没想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