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崇君淡淡一笑:“嗯,是的。”
男人又轻扶着鱼幼熙的肩膀,将人给转了背对于他。
他用五指做梳,轻柔地顺了t鱼幼熙的头发,又给人重新绑了一个双螺髻,将原本已经呈现暗红色的发带给换了。
周崇君自怀中取出一条银红云衫所制的新发带,仔细一瞧,上头隐有暗纹,有着像是银杏泛金的微弱光亮,下头点缀一个十分纤小的雪白色银铃,这个小银铃做的精巧,就是做些动作也听不见银铃敲响的声音。
只得很近、很近,方才能听到。
男人嗓音不知为何有些晦涩的暗哑:“──这个”
“──这个便送给你。”周崇君状做无意,但手心出了淡淡的汗水,“我前些日子去景阳宫,偶然看到有织布女在织发带,你先前的都破损的不成样子,先带这个将就。”
景阳宫?
任是鱼幼熙这种被生活打压成的凉薄的心肠,收下这个礼物,也不自觉放软了心房。
“无功不受禄。”鱼幼熙侧过脸,目光清澈平静,“我会找到胡大公子的罪证,替崇哥夺得永宁侯府之位的。”
周崇君沉默不言,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好半晌,他莫名一笑,很快放开鱼幼熙。
“你与黄小娘子,这几日得留在胡家祥这儿,其余的我便不多嘱咐,我知你有分寸,只交代你一句:尽己所能。”
“做能力範围之事,切莫让自己身陷囹圄。”周崇君面色淡如湖水,“知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