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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真真不免摇头,笑他天真,她多年保持从左侧躺到右侧躺玩手机的惊人运动量,却依旧没有摆脱脆皮体质,天天半夜扭到腰进急诊。

不知是不是变成脆皮身体虚弱,t营帐里的炭盆烧得很足,不时噼啪作响,迸出冰屑般的火星,一进屋就闻见了苦涩的药香。

谢辞身披狐毛纹银玄黑大氅,破天荒的周身裹得严实,也没有束发,发丝如瀑懒散倾泻而下,在肩上腰际盘旋打转,整个人软没骨头地趴在书案上,微红的鼻尖恍若朱玉玛瑙,瞧着竟有几分可爱。

少年听见脚步声,连反应都慢了许多,閑閑擡起眼皮,黑眸萦绕着一层水雾,仿佛晨曦微光下的静水湖,整个人都少了许多戾气,但一看清来人的脸,湖泊转瞬沸腾为暴烈岩浆,活似炸毛的小兽,星目紧锁:

“你来做什麽?”

童真真心里咯噔一下,这声质问有气无力,甚至还带了鼻音,不会真被薛哥说準,感染现代病毒了吧?!

“呃,来、来看看将军您老人家?”童真真把抱着照片的手背在身后,有些心虚地关心道,“你最近身体还好吗?”

谢辞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不动声色拢紧身上的大氅,没好气道:

“拜你所赐,好的不能再好了!”

说来也怪,自从变成脆皮后,他练武时受得都是外伤,这几天突然有点风寒的症状,也不知和这妖女有没有关系。

童真真攥紧了手里的照片,思绪纷乱,得再观察下其他原住民的身体状况,若都出现了这种症状,那八成是瘟疫没跑了,带着无数现代病毒的他们无异于生化武器,这不负责解决还是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