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有古怪,你们的人都被我变成脆皮,不可能会受伤流血。”
谢鸢闻言诧异看了她一眼,似是没想到她反应这麽快,便点点头,一把扯下那人的面罩,果然是个生面孔,她没有犹豫,向下属吩咐道:
“把这人绑起来交给谢将军审问。”
“是!”
人群逐渐散去,真正偷吃的二人正打算悄悄溜走,童真真还顺手牵了几只没被下毒污染的烤鸡腿藏到睡衣口袋里,还没走出几步就被谢鸢拦住:
“想去哪?你们两个也很可疑,都给我去将军帐里把事情说清楚!”
子时
谢辞帐中
半夜被吵醒的谢辞按了按眼下的乌青,扫了眼案前或站或跪乌泱泱的一堆人,又和童真真大眼瞪小眼,她尴尬朝他一笑,谢辞感觉头更疼了,他甚至都不想问怎麽每次都是她。
“说,你是受何人指使?”
谢辞微微侧头,浓眉几乎拧成了一股绳,不怒自威,声音冷冽低沉,压得在场所有人都不自觉低下了头。
案上的油灯兀自烧着,随夜风摇曳生姿,火苗惺忪微弱,衬得室内光景晦暗不明,灯油似断线的泪珠般沿陶瓷灯盏悄然滑落,恰如蒙面人额角滑下的冷汗。
见他缄默不言,谢辞也无甚耐心,打从他进门自己就看到了那左臂的血污,而正如童真真所言,临渊军都被变成脆皮不可能受伤,这人肯定是外来的,自更换营地后新到军营的就只有大祭司叫来的那些侍从。
用脚趾想都知道是谁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