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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斧砍下,求饶声戛然而止。

“我又不是什麽大善人,这种话,你还是留着对阎王爷说吧!”邵辉阴冷一笑,收回战斧,斧背上沾染的血腥还冒着热气,而他却浑然未觉,好似刚才斩首的不是他昔日下属,而只是随处可见的枯树。

眼前的一幕让童真真双腿发软,失去头颅的身躯无力软倒在地,紧接着大片粘稠的血液便喷涌而出,若不是她连连后退数步,怕是早就打湿了她的鞋袜。

其他大学生们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僵在当场,互相支撑着才没跌倒在地,即使上过解剖课的薛以德也还是第一次见这麽血腥残酷的画面,强忍住胃里的翻涌,定睛凝神打开麻醉功能想要为大家争取逃跑的时间。

童真真止不住地在发抖,目之所及全是刺眼的红晕,那满地鲜血仿佛漩涡一般,不由她反抗,将她的视线牢牢锁定在地上,与此同时耳边似乎又响起了醉汉歇斯底里的怒吼和东西的打砸声。

“真真!”陈妙的轻声呼唤让她从幻听里清醒,她伸手将童真真发冷的手攥住,眼含关切:

“没事吧?别怕,我们都在,何况我们是临渊的神官,赵旭不会不管我们,留着我们对邵辉来说才是最优解。”

童真真的鬓边已被冷汗打湿,但陈妙的话让她安心不少,感激地拍了拍她的手背,大脑飞速运转,向薛以德投去问询的视线,想知道麻醉功能是否能用。

可屋漏偏逢连夜雨,薛以德的眉毛几乎拧成了一根线,挫败地朝她摇摇头。

童真真心里骤然一沉,面色凝重地看向正在朝自己逼近的邵辉。

看来,这回真是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