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坐那消停会吧,脖子上的淤青都还没下去,现在医疗系统用不了我也没法给你治疗,只能你自己注意,尽量别大声说话,因为我无法判断邵辉那一下有没有伤到你的声带。”
洁癖严重的薛以德实在没法忍受直接坐在髒乱的牢房地上,便踱步到童真真身前,伸手指了指她的喉头,希望能让自己的耳根子清净点。
果然,童真真一脸惊恐地摸上自己的脖子,瞬间感觉哪哪都不对劲了起来,再不敢大声喧哗。
“好了,都这时候,你就别吓唬她了!”曲菲踮脚轻弹了下薛以德的眉心,转头安慰童真真:
“放心吧,你昏迷时他已经给你看过了,从淤青深浅来看应该没有伤到内里,好好休息就行!”
童真真这才如蒙大赦,长舒一口气,瞪了谎报医嘱的薛以德一眼,后者也并未理会,只是默默推了下眼镜,若有所指望了眼牢门外:
“不过你要是真大声喧哗也无所谓,毕竟目前来看,他们并不想接近这里,应该不会管你。”
衆人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果然发现了端倪,按理说他们这个级别的“重犯”,狱卒应该寸步不离在门口看着,可眼前的大门前空空蕩蕩,勉励往前看才能发现,有几个狱卒打扮的人缩在拐角处,偶尔胆怯地露头看她们一眼,又在被发现后惊恐缩回去,仿佛她们是什麽洪水猛兽。
“邵辉是个不折不扣的野心家,在野心面前一切都不重要,他自然不会敬畏神官,但他们可都听过神官的传奇佳话,便会心生畏惧,或许我们可以借此做些什麽……”
陈妙托腮思考着什麽,衆人也就顺势开始讨论如何脱身的计划,虽然网断了没法开群聊,但鑒于那些狱卒躲得远远的,只要小声些,应该也听不到她们的对话。
“对了对了,我昏迷的这一天都发生了什麽?”童真真有些着急,颇有种问今是何世的急切感。
“邵辉似乎想用你杀鸡儆猴,让我们死了逃跑的心思,所以一路上也没什麽顾忌,只是把我们绑了带到这处军营的牢房,”薛以德言简意赅陈述,一边留个心眼注意拐角处的狱卒,“不过路线我都记下来了,还沿途留了线索方便临渊找过来,以后如果逃出去了可以直接往外跑,徒步的话可能要两三天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