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晏乔朝着两人勾了唇:“走吧。”
谢南川提醒姜晏乔:“殿下,等会儿出宫要将帘子放下。”
姜晏乔手放在自己脖子处,侧靠在轿子内。脖颈下本该柔软温润,可还透出了剑刃冰凉的触感。这道触感从上一次结束延续到这一次,若隐若现难以磨灭。
她平静下来。平静到她自己都诧异自己。
原来她还能平静下来。
季将军有一个地方说得没错。她力气太小。她动了剑,上一次死却是因咯血喘不上气。她如此划拉剑,仅仅能拉开一道口子。
谢南川没能得到姜晏乔回应,再度开口:“殿下。”
姜晏乔擡了擡眼皮。
她放下抚摸光洁无痕的脖的手,带着浅淡的笑,将手贴上谢南川的脸。青年的体温微烫,传递到姜晏乔手面。这是活的。
谢南川没有骑马,走得不快。他猝不及防被轻薄,愣神后笑开:“殿下是不是觉得今日像做梦一样?”
姜晏乔笑笑:“我做了很多天这样的梦。”
谢南川低声笑,他离开姜晏乔的手,挪开视线,在宫里不敢放肆,笑叹着:“殿下啊——”
如此一来,谢南川不再提让姜晏乔放帘子的事。
姜晏乔没说什麽话。在去上马点的沿途,她一路都在看谢南川和知潼,认真专注,可以说是目不转睛。她愣是将两人看得手脚不知道该怎麽动。
知潼无奈提醒公主:“殿下,可别再看我了。”
姜晏乔:“嗯。”
应答归虚心应答,动作就是不变。
知潼没法管公主,只好和驸马一起假装无视公主追随眈眈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