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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死过。

她死过一次又一次。

谢南川的怜悯不会给她。他会恨她,会恨到想她死,只因这可怜的表亲因她而死。

“她没有出嫁,为何独自住在外面?父母无法帮扶,自己无一门真正手艺傍身。谢家大门大户,怎可能少她一个小院,少她一碗饭。”

姜晏乔的爱意被死亡封住。

她撇开爱意,竟从细枝末节看出了谢南川的卑劣。那温柔下无可言喻的残忍。

“她没有出嫁。日子已经难熬。外头还有风言风语。是她不堪,还是你们谢家不堪,还是你谢南川不堪?”

姜晏乔在宫中见过很多秀女,不管私底下如何,面上无一都名声极好。母后身为皇后,常常告诫她哪怕身为公主,断然不可胡来。

她认为荒唐极了:“谢南川,她年幼不懂,被未婚有喜拖入深深地狱。你隐而不说的话,是你做错的事。你背负一身原罪,最后怪到我身上?”

姜晏乔找回自己的声音,一句句是斥责也是质问。

她不想去弄明白孩子是不是谢南川的。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宫里派人将其处理,不会是全无理由。哪怕没有父皇没有母后,也会有谢家人,有皇家朝廷一些人,为了让她的婚事顺利而除去何悠素。

谢南川的背挺直着。

他重重磕头:“殿下,我有罪——”

即便是磕头,他都和太监宫女求饶不同。他没有低下他的傲骨,没有弯下他的背。

他话里带着悲凉说:“我负了她,亦负了您。此事与谢家其他人无关,望殿下恕罪。”

姜晏乔哂笑一声,砸了茶杯,起身拿起剑逼近谢南川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