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晏乔掩去了他的谭公公的杀机,只说:“谭公公另有所谋。我不知道他要做什麽。他刚还将我带去金水河边。”
宣隆帝脸沉下。
一场大婚,人人都想要杀公主?听上去极为荒谬,荒谬到宣隆帝不想去信。
“你先起来。”宣隆帝说了声,招了招手,示意姜晏乔上前。
姜晏乔从地上起身,来到父皇跟前:“父皇。”
宣隆帝见着人哭得眼都肿了,哪怕脸上神情不善,还是免不了放低声音:“你大婚之日入宫,传出去不好听。谭公公自作主张带你去t偏僻地方,好歹给你留了颜面。”
他替谭公公说话,又安抚着人:“等他回来,朕定替你罚他。”
姜晏乔想要说谭公公是真的要杀她,就听父皇说:“谢南川怎敢欺你?他欺你,你欺回去。你要是不想管他,交给知潼就是。”
宣隆帝拍了拍姜晏乔的脑袋:“我的永乐,实在太过心善。连驸马这点小事都要哭哭啼啼来寻朕。”
姜晏乔望着关切容貌模糊的父皇,听着他将她死去活来的痛苦源头说得如此轻描淡写,哑然说不出话。好似她的死,就像谢南川和谭公公,能三言两语带过。
宣隆帝转向皇后:“云嬷嬷是你点给永乐的人吧。”
“是。”皇后颔首,“永乐脾气好。反让在宫中待久了的云嬷嬷成了刁奴。今夜就换个性子好些的嬷嬷去公主府。”
天大的事,在他们眼里也是小事。
张张嘴,换个人而已。
姜晏乔身子发麻。
她的心在吶喊“不是这样不该这样”,可她不知道该说什麽该怎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