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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晏乔遥望着父皇母后,声音传递在整个宫殿内:“谭公公野心勃勃,睚眦必报。私下与前朝大臣勾结。妄图趁大婚之日动手,还让云嬷嬷下毒,以我的死报複父皇母后。”

宣隆帝先是见了永乐折返,凤冠都取了,眼皮已是一跳。

听到这段,他不由擡手,止住永乐的话:“什麽乱七八糟的。你不该是在与谢南川出宫的路上?”

跟随进殿的两皇子不由分说,在姜晏乔不远处躬身行礼着。

姜升顺恭敬开口:“回父皇。永乐说,谢家谢南川与一名太监打算刺杀她。人已在上马点被抓。其余还有一名云嬷嬷,打算下毒暗杀她。估计是云嬷嬷透露了什麽,说起了谭公公,才让永乐如此说。”

这一通话条理清楚,一下子将事说了个明白,还带上了一些个人揣测。

孟皇后却威严开口:“在问永乐,你插什麽话。”

姜升顺当即没再开口。他头也没擡,对母后的严苛习以为常。

宣隆帝听到谢南川的杀机,已反应过来是怎麽一回事。他眼眸冷下,再问:“谭公公?”

谭公公跪下,半点没为公主与皇子指控而担忧。他神情哀戚:“陛下,奴一直在殿前伺候,做事哪能避开陛下的眼,何来与大臣勾结,又命人下毒一说。陛下知道奴,如此多年,不曾贪墨一分。那些个塞过来的金银一律不拿。”

谭公公说话讲究,替公主寻起了借口:“殿下刚遇到事,又全是身边人背叛。奴在门口拦了殿下,难免被殿下疑心。”

他证明自己的忠心:“但便是陛下一句话,奴乐意效仿比干,剖心自证。”

剖心哪里还有活路?

宣隆帝:“来人,去上马点把那几个人都给朕带过来。”

姜晏乔掀起的盖,硬生生被谭公公压下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