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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刚才知道无声消逝在暗处的百姓,还是现在随时打算沖锋的将士。

哪怕死是必然宿命,鲜活的生命突兀没了,总令人厌恶。

光是念头一转,她后背湿漉又黏腻,温润得好似再一次被季将军的鲜血浸染。

侍卫们受宠若惊。

温副将替侍卫们解释:“今日送嫁,我们穿得和值守的人有点差别。我们最好隐藏身份的方法,是去抢他的防具和武器。”

他打了个比方:“就像在边塞。大家都杀红了眼,两军沖压在一起,根本分不清身边人和敌人。这时想要分辨,一看衣服,二看旗。”

现在虽说都是在京城做事,可到底出了事,双方站在对立面。真到必要时候,分不清谁是谁的人,全靠衣服认人。

姜晏乔听明白,微点头。

总而言之,这样去找麻烦是更安全。

姜晏乔想,大不了她重来。

她上一次是怎麽死的?

姜晏乔想不起来。她知道的是,季将军一死,她被追上之后也不会有任何活路。

死多了,记乱一些很正常。

姜晏乔向季将军说了声:“走吧。”

季靖云便带着公主,前往守备司。

今日守备司留驻的人手并不多。太阳西落,夜色很快会降临。

大多数人心中不敢稍松懈。他们常年管理街道各处,对京城人是知根知底。

宵禁的时候,夜晚也常常会有一些人偷偷去一些小屋子赌钱或喝酒。为了避开他们巡查的人,那方法是不计其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