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此一说，起身沖向侍卫。

侍卫拔刀而起，贯穿三皇子。

姜宴乔蓦然转身，只见三皇兄视死如归。卢妃惊恐而尖锐喊着：“不——不——”

姜宴乔耳边恍然重现姚泽的话：“你会发现自己很可能因无知，因为对生死和上天没了敬畏，把一切变得更糟糕。”

她浑身冰凉。

面前这一切是因她而变糟糕的？还是她没活到的时候，也会发生这些无法控的事。

母后以前那麽多次从未受过伤。二皇兄和三皇兄的戏码，也没到如此地步。是她没有见到过，还是她导致了这一幕。

到此时，宣隆帝才慢慢离开位置。他来到姜颂茂面前，眼神哀伤。

他手覆到人脸上，将孩子抱入怀里，任由血染透他的衣衫。他擡起头来吩咐：“该落锁了。季将军，将公主送回公主府。”

姜宴乔哑了声音：“不——父皇，我要陪着母后。”

“御医会治好她。”宣隆帝命令，“季将军。”

季靖云领命：“是。”

他来到姜宴乔身边，注视着姜宴乔。

季将军身后，父皇的声音再次响起：“永乐，你既想成长，就要学会一个道理。秘不可宣，事不可扬。这，便是你今日上的一课。回去早些睡。”

课？

“课？”姜升顺将姜宴乔的疑问一并提了出来。

他被伤极一般，质问着自己的父亲，天下的君主：“父皇，如此惨痛，仅为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