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嬷嬷一见他来, 慌神开口:“陶公公, 您是知道我的。我那些个小东西都是平日防身用,哪是想要做什麽坏事。”
陶公公冷笑一声:“你要是防身用, 有什麽不可对殿下说的?非要被搜出来。你今个就给说清楚是谁的人。说不清楚, 那些个宫里的手段,嬷嬷能亲自受一遍。”
云嬷嬷脸色骤变:“陶公公,你这是公报私仇。”
陶公公很有自知之明, 呵笑一声:“云嬷嬷。我这人图的就是那麽点东西,但我好歹知道谁是我的主子。比你这等暗藏祸心的东西好上千万倍。你说人一辈子图的是什麽?不就图个钱, 图个高兴。你一死,你什麽都图不了。”
云嬷嬷眼神恨意溢出。
可没用。她再怎麽恨, 也无法被陶公公放出去。
陶公公:“在你打算害死人时,就该做好自己死的準备。”
柴房外,公主府前厅处,知潼一手接过名录,一边又吩咐:“请太医院洪御医。让洪御医请专治外伤的那群御医和医官自东门入宫。今日宫中尽可能不要出任何人命。”
温副将在边上让两侍卫跟着一同去。
知潼吩咐到半路,擡眼看了下温副将:“……你们季将军,什麽时候和殿下认识的?”
温副将猝不及防迎来这个问题,顿了一下。他还当将军藏得严实,每回私下与公主往来,结果连公主身边女官都不知道!温副将半实诚半钦佩交代:“真不清楚。”
知潼应了一声:“温副将,公主府不用留太多人。劳请你带我一道去宫门口候着,接公主。我们不绕路。我换了衣服,我们可以正大光明走大道。百姓认不出我。”
温副将提醒:“我们人马较多。要是前往宫门口,我们会很引人注意。皇宫是公主住了十六年的地方,京城也算不得危险。我们不需要请那麽多人一起去。”
知潼:“温副将也会这麽和季将军商量军策?”
温副将很会看眼色,又会说话得很。他当场听出女官不满,正寻思该如何斟酌t去劝说这位女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