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淡笑意这才落到姜晏乔脸上。
她笑了声:“你亲自去请人上公主府用饭。这一天季将军帮我太多, 我敬母亲一杯茶不为过。”
知潼脸色微妙,很快应答:“是。”
知潼匆匆带上人出公主府,在门口于陶公公点头示意。陶公公恭敬回了礼数。
公主府大门关上。陶公公站在门外, 身边站满一排威严侍卫。没过多久,谢府的人提早一个多时辰匆匆赶到公主府, 见状谨慎上前:“谢家家主携夫人拜见公主。”
陶公公行礼,语气不卑不亢:“陶公公见过大人。公主昨日受累, 闭门谢客。驸马谢南川已被送往刑部。”
“刑部?”来人慌乱,“怎麽送到刑部去了?”
陶公公并不掩藏,直言:“驸马昨日为了一个外室打算在大婚晚上行刺公主,被逮后全招了。您要是去刑部,指不定能问更清楚些。”
他并不客气:“左右今天公主是不见客。这不是让陶公公我在这儿拦着呢,生怕怠慢贵客。”
谢府人脸色大变:“这这这——”
陶公公提点:“驸马之事是他因一人私欲而起。大人可要想明白些。昨夜不仅驸马这点小事。”
谢南川是万万保不下的。谢府不如想想如何将自己从行刺帝王之的造反大事里面摘出去。
谢府人脸色更差。驸马行刺成小事,谢府这回自身难保,很难多一分心力去保下谢南川了。
他们朝着陶公公行礼,没想执意见公主,赶忙转道去刑部。
陶公公目送人远去,拍了拍衣袖,轻声冷哼:“晦气。”
公主府内,季靖云无声更衣。
他身上伤痕累累,全是旧日痕迹。心口处疤痕丑陋显眼,全被巨大的镜子收入。他不是很懂为什麽公主府沐浴是一处,更衣是另一处。
更衣房内竟还有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