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煜跟任思怡一起坐在后排，指尖时不时敲击着手机屏幕。

等到程煜抱着任思怡回到家后，给她沖了杯蜂蜜水，看着她一口一口喝下。程煜随手把水杯搁置在一旁，随意坐在任思怡对面，环抱着双臂一副算账的模样。

“任思怡。”

“…嗯。”

任思怡眼睑勉勉强强吃力睁开一条缝，眯了眯又重新阖上。

背脊靠在椅子上，脑袋微偏，换做是平日程煜早让她去睡觉了。

“除了姜潮年。”

“还有谁。”

“？”

任思怡听着他莫名话语似乎清醒了点，又似乎只是想玩玩酒疯。她缓慢擡起手臂用指尖，指了指程煜的方向，又胡乱指向旁边。程煜刚稍微好点的脸色，蓦然再次黑沉，嘴角紧抿等待着任思怡的回答。

“嗯？”

“任思怡。”

见她一副虚虚晃晃的状态，程煜无奈叹了口气站在她身侧，任由她往自己身上倒。

程煜手臂圈着她肩膀，骨感分明的手指把玩着她的发梢，不死心再次出声。

“姜潮年以外，还喜欢过谁？”

他故意拖长低沉声线，迫使字眼间极具磁性响彻任思怡耳边。她嫌耳边酥麻，用指关节蹭了蹭脑袋偏了偏没出声。程煜觉得他简直有毛病，眼底升起一丝困扰，準备带着任思怡回房间睡觉。

谁知，任思怡忽然提声。

歪扭身形陡然坐正，眼睫擡起露出醉醺醺的眼眸，“同学！”

“他…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