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许家既然会被抄家,那那些锻造兵器的炼器师,自然也是……”
“尽数被杀。”太子叹了口气:“你上次发现的尸体,便是锻造兵器的炼器师。”
顾景昭闻言,心中剧痛,他握着杯子的手攥紧发白:“他们不过是普通的手艺人!”
“是,他们是手艺人,但他们也是污点,是把柄,所以只能被处理干净。”太子的声音充满了悲哀:“孤就是不希望这种事情,在宫中发生的更惨烈,所以阿昭,盂县你熟悉,如今你没有官职,去盂县不会太过张扬,若是你能找到他们锻造兵器的地方,找到他们的证据,呈给父皇之后,曹氏便可以被一网打尽,免去一场血战!”
“只是……”太子低声道:“此事危险,若是被老二他们知道你去盂县查他们,你便是九死一生,他们不会放过你的,所以阿昭。”
太子问道:“你想去嘛?”
顾景昭非常清楚,他现在没有半分权势,手上只有太子的监察司。
只要他一出上京,便是衆矢之的。
可是……
盂县的人何其无辜!惨死在盂县的那些炼器师何其无辜!即将因为宫变而死去的人何其无辜!
顾景昭没有半分犹豫,他抱手:“臣,自当请命!”
“好!”太子坚定道:“若是你能回来,你便是首功。”
“多谢殿下,臣万死不辞!只是……”顾景昭擡头,对太子道:“若是臣回不来,还请殿下照拂沈家。”
“你是想说,要孤保护沈瑶吧?”太子起身,他走到顾景昭面前,郑重道:“你放心,有孤在一日,便没有人能动沈家。”
顾景昭深深一拜:“多谢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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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瑶到皇家别院的时候,天已经快要黑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