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骗了黎苏桃,可你忘了骗过我。”季临渊不动声色擡眉,态度冷淡,“你对黎苏桃都做了什麽,应该不需要我重複。”

宴瑰轻手拂过折好的扇身,指尖拨弄着一片片轻纱。

“先不论我对她做了什麽,你总是这样来找我,让我很为难。”

季临渊面上毫无情绪,眼神冷静且锋利。

“等你真的做到了远离她,我就会远离你。”

“还真是让人不愉快的威胁。”宴瑰一时无语,不屑地轻笑道:“若我不答应,你想怎麽做。”

季临渊眼睫微垂,冷冽的声音气势迫人。

“这会是我最后一次警告。”

“很好。”宴瑰嘴角上扬,薄唇轻啓,颇为满意地应声,“我不答应。”

宴瑰话音刚落,季临渊腰间长剑就已出鞘,直奔宴瑰而去。

那道剑气破风而去,宛若吹起了阎罗的号角。

宴瑰登时挥动手中的折扇,以扇面顶住乘风而来的冷剑。

这把扇子的扇面材质坚硬锋利,每一根扇骨都是一把锐利的银刃,足以见血封喉。

在铺天盖地的日光照耀下,整把扇子都泛起了闪闪的银光。

“我原本以为你很沉得住气。”宴瑰垂下眸子,看了眼他的右臂,鲜血浸透了白衣,“只怕我还没有死,你的手臂就先废掉了。”

“这就是你求饶的方式。”季临渊果断收剑,并不理会自己手臂处的割伤。

“怎麽可能。”宴瑰淡淡一笑,“想听我求饶,你还得更努力一些,季临渊。”

季临渊没再说话,挥手又是一剑下去。

淩厉的剑气卷起冷风,亦可杀人于无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