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苏桃不答。
季临渊更进一步,擡手触碰她颈后的发丝。
“若你愿意为我效劳,我可以考虑饶温恬一命。”
她不悦地回看他:“你还不如让我杀了你。”
“你杀了我?”他半惊半喜的笑起来,用手握住她的后颈,将她推向他,“真是不会开玩笑。”
“我没有开玩笑。”她拧起眉头。
“不会开玩笑也无妨。”他依旧在笑,指尖轻轻摩挲,似是挑衅般对她说:“反正我们,来日方长——”
“谁要和你来日方长。”黎苏桃的视线向他刺探过去,“别办喜事了,今日你要办丧事。”
“渡御。”她轻声唤他的名。
“我已同你们的宗主签下和平协议,可你还是要杀我。”季临渊离她更近了一步,眸中雀跃着兴奋的光,“我要知道你的理由。”
“是我要问你。”黎苏桃反而不知退缩,顺势靠近他,“你为何想要活着。”
她的指尖轻抚而上,按住了他的心口。
不知在他胸膛之下,是否真的有心髒在跳动。
“我想作为“我”活着,很奇怪吗。”季临渊直视着她的双眸,把她推到墙上去。
他沉重的黑影压着她。
“反倒是你,总想带着我一起去死,为什麽。”
“因为只有死在这里,我才能守护我想要保护的人。”她目光坚毅。
他轻扯了下唇角,薄唇轻啓。
“不觉得可惜吗。”
“可惜?”黎苏桃眼睫微微一颤,擡眸看向他,“哪里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