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死了,你準备如何向虞念和其他人交代。”她咧开染血的唇,一双眼瞳仿若被日光点燃了火焰,明亮纯粹。

“交代。”季临渊细细品味了下这两个字,眸子清冷似淬了冰,“他们本来也没有可能活着回去。”

“死人,我也要交代吗。”他歪着头,用一种阴森又懵懂的眼神看着她。

“淩昼。”她用力攥着他的胳膊,怒火猛然攻上心头,“我绝不可能让你这麽做。”

“那师妹想让我怎麽做。”他靠近她一些,黑眸凉薄无情。

在惩天宗包括宗主在内的,几乎所有人都被他的假面蒙骗。

只有黎苏桃一次次拆穿他的僞装和心计,屡次坏他的事。

对季临渊来说,她实在是碍眼了。

他必须要除掉她,越早越好。

“不用你做。”黎苏桃蓦地放开手中的剑,鼓足力到他面前来,“我自己来。”

她话音刚落,已欺身上前吻住他的唇。

鲜血的味道慢慢侵入。

季临渊一时分神,等反应过来将她推开时,已经晚了。

黎苏桃整个人坐倒在地上,藏着的药瓶滑出手心。

“我这个人,最受不得气了。”她痛苦喘着气,唇边吊起笑容,“淩师兄,现在你中了我制的毒,和我也没什麽两样。”

“这种毒只有我能解开,即便你可以找人配出解药,但那个时候你应该已经死了。”她说,“和我一样。”

一瞬间,黎苏桃就失去了意识。

在无尽的黑暗中,她听到了一些动静,震耳欲聋。

这是什麽声音。

为何她能听到打雷的声音。

黎苏桃从雷电交加的声响下醒过来。

在她苏醒的同时,季临渊就躺在离她不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