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该死?”他笑着问她。
竟然不是错觉吗。
千瑶心里一慌,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把脸转开。
宴瑰见状眉头一蹙,敛起眸子。
“你这是在避开我。”
“是。”千瑶点了点头,余光瞥向他,“我想了一下,我们没有一定要见面的理由。”
他的脸上没有一丝笑意,目光冰冷。
“应该也没有一定要避开的理由。”
“有。”宴瑰把头转回去看他,“如果你和我想继续见面,需要先整理一下关系。”
“什麽关系。”他神情淡淡擡眸。
“如果你和我是朋友,那我们就有见面的理由了。”她硬挤出一个笑容来。
看着她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和脸上极不自然的笑容,宴瑰的指尖在床上叩了叩,沉声问她。
“若是不想成为朋友,会如何。”
“……不想成为朋友?”千瑶一顿,思索片刻回道:“也好,那你帮我确认另一件事。”
“在那之前,我有问题要问你。”宴瑰从床上起身,走到她的面前,停下来,“你在魔界本就自身难保,那日在大殿之上,魔君说要让季临渊去十二狱,你为何要帮他求情。”
“你喜欢季临渊?”他一动不动盯着她的眼睛,生怕错过她脸上每一个表情。
千瑶本能的皱起眉头。
他在说什麽?
让她心髒狂跳感到错乱的人不正在她眼前吗。
“我不想让魔君来日后悔。”她叹了口气,如实说出自己的想法,“若是季临渊真的死了,魔君一定会后悔的。”
这显然不是宴瑰想要听到的答案。
“他后悔,与你何干。”他的声音听上去更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