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来说, 只不过是用指甲轻轻一割开,就有用刀割腕的效果, 恢複力惊人的身体也只不过是用手按住伤口,看个戏的功夫已经愈合, 就像是几天前割腕自杀被救回来的样子。

专业出身的肖杉杉一眼看出那红痕意味着什麽,擡眼心情複杂地看了苏瑭一眼。

对方认识自己,又带着这样的伤出现,说要帮她也要求助。

肖杉杉只能想到刚刚还对自己妻子暴力出手的男人。

是啊,长得这样年轻貌美的女人,肯定会沦为那男人的猎物。

再看苏瑭的时候肖杉杉眼带悲悯,“是因为他?”

“我是被强迫的。”

苏瑭那清冷的眼角滑下泪水,肖杉杉看得就算是个女人也恨不得把她抱进怀里好好安抚,那模样,那一滴似乎早已苦干所剩不多的眼泪,那短短一个“强迫”,道尽了一个女人求死不得焕然新生之后的决绝。

……

蒋文博微眯着眼不远处过道,两个女人去得有点久啊,救护车也还没来,也是,这里在老市中心,路不好走。

正这麽想着,就见肖杉杉和那陌生女人握着手出来。

他此时浑身都痛,眼角还糊着呢,也没发现什麽不对劲,正好救护车在外面小路上停下。

已经重新把头发扎起的肖杉杉拍拍苏瑭的手赶紧迎上去,盯着救护人员小心地把蒋文博擡上担架又跟着上了车。

看着担架上难受得无关变形的师兄,肖杉杉想到了那个叫苏瑭的可怜女人的话。

“你不知道,他就是个魔鬼,他认定了自己被戴绿帽子,你那个师兄……自求多福吧……”

不,肖杉杉握住担架上蒋文博的手,她不会让岑昊伤害她在乎的人,不管是师兄,还是家人。

苏瑭看着又恢複平静的小楼,脸上神色又轻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