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为了洩愤还是别的,她下手格外用力,直接将自己眼眶都掐红了。
她吸了吸鼻子,擦了擦眼睛,转头又开始继续喝了起来。
喝到第十杯的时候她已经喝不动了。
白依依打了个嗝,只觉得肚子里满满的都是酒,她有些难受的蹙了蹙眉。
沈赋墨见她这样子本以为她也该求饶了,却不想她竟然一声不吭的又开始盛酒喝去了。
“白依依。”
“怎麽了陛下。”白依依晃着眸子,她还在努力保持清醒,心底还有一口憋屈的气,“陛下是要反悔了吗。”
跟她被醉意熏的红彤彤的脸和眼比起,面色白的没有丝毫血色的沈赋墨看上去就像是个鬼一样。
不过就算是当鬼,沈赋墨也必定是极为阴险的厉鬼。
这是出于白依依自己带有偏见的私人情绪。
她这番话一出,沈赋墨后面就再也没说过话,导致白依依也不知道他刚才叫了她名字到底是想要说些什麽。
不过他想说些什麽都不重要。
在白依依努力的从喝喝喝变成喝了吐吐了喝以后,沈赋墨终于腾的站起身了。
神志不清的白依依晃着瞳孔朝他看去,重影叠叠的眼前只瞧见了对方大步离开的身影。
随后是狠厉的关门声。
砰的一声,将她的酒意都吓醒了几分。
白依依瞧向自己的目标,看见她这麽努力不过也才消灭了三分之一,知道她这个家是注定回不去了,当即叹气一声任命趴在桌上。
死吧死吧,她也累了。
这一条贱命天天都被威胁,她也烦了。
如此想着白依依就陷入了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