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被全力救治的人微不可查地动了手指头,辨不清面容的脸上,自眼角有一滴清泪滑过,尽管在场的三人无暇顾及。
守在外间的男子堂而皇之占了他们家的火炉,大马金刀坐在那烤火,即使他不需要,依旧喜欢像寻常人般,沉迷口腹之欲,知热怕冷,表现的跟常人无异。
……
两日后,城门口又迎来了两位新客。
今日的天稍暗,城门外的狂风肆虐,细小的雪花飘飘洒洒落满地。
难得落一次雪,该是高兴的。
城门口的士兵缩在小屋子里披着被子,烤着炭火,瞧见远远有两个人影在白茫茫的雪地里向他们走来,从窗口伸出个脑袋瞅着。
昨夜下了一夜的雪,今天断断续续飘着,脚下的路覆盖有脚踝深的雪,一脚踩下去鞋袜都得湿。
两人走近了,又一个士兵探出头来,瞅瞅这个看看那个。
“呦,年节到头还有人来趟啊?还遭赶缺上闹子嘞……”操着一口听不大懂的方言,其中一个跟他们自来熟的打招呼。
女子沖他笑笑,点点头,带着身边的男子进了城。
身后两个士兵凑在一起嘀嘀咕咕,似乎在讨论着二人。
城里风小些,街道上的店铺都开着门做生意,摊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
颜溪牵着绷着一张冷脸不言不语的卿千酒,带着他在闹市中找了一处相对安静的小汤面摊子。
摊主是个中年妇人,她一边擦桌子一边招呼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