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娴熟认错,故意撒娇蒙混过关,心头不能说毫无波澜,只是憋着一股气,不想轻易放过她罢了。
好声好气缠着他,嘴皮子都快磨破了,才将将哄得他松口,不计较了。
一旁被迫电灯泡的淩柒:还以为小师妹出息了,原来是我看走眼了,小师妹还是那个小师妹,被大师兄压得死死的……不愧是大师兄,吾辈楷模!
这方浓情蜜意,上仙湖看似平静的湖面下早已波涛暗涌。
一侧的蔷薇花灯随着水流,漂过吊桥底,到了另一侧。
直到最后一只灯从这一头到那一头,夜色又暗了,遥挂当空的弯月被乌云遮掩,最后一丝光亮也无。
湖面上依稀的光影熄灭。
倏然,拍打翅膀的细微声音自湖心传来,像是吃饱喝足的动物準备回巢穴的动静。
三人没有打草惊蛇,就像偷偷混进灯会时,隐蔽气息,安静等待。
黑马无所顾忌,趴在草地上悠哉悠哉甩尾巴,瞪着大眼睛左右歪歪头看三个两脚兽玩躲猫猫。
他不理解这麽大只了,还玩这麽幼稚的游戏,羞羞哦。
傲娇的撇开头,他才不要跟他们似的,做贼一样。
吊桥底响起一片呼啦啦的煽动翅膀声,黑压压一片影子扑腾着飞出暂时栖息的桥底,往背面的群山飞去。
颜溪戳戳卿千酒的脸颊,葱指点了点他的薄唇,被小动作不断骚扰的他眼神晦暗,侧身,低头衔住娇嫩的红唇,研磨、吮吸……
拧着眉,转头去牵地上躺着的黑马,没注意到的淩柒嘴里喃喃:“挂鼠?哪来的……怎会如此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