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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间一个黑影从上方掉落,定睛一看,是人。

方才还在一索桥上得意洋洋的人被狂风吓破胆,手里一送,坠入万丈深渊。

风吹得铁索哗哗作响,上头的人已不见,只余风声哀嚎,听得一道无比清晰的落水声。

颜溪侧眸,定定看着地上低垂眉眼,面无血色的人,忽然道:“过来人的话留着跟过来人谈。”

“没过来的人,听不懂也听不到的。”

那人终于擡眼,浑浑噩噩看一眼颜溪,起皮干燥混着血丝的两瓣唇蠕动半天,张了张,说不出话。

颜溪牵着卿千酒头也不回离开了。

那人呆坐许久,久到对岸的骚动平息,又一个人踏上一索桥,他终于动了。

捶打着发麻的腿,他闭了闭眼,压下所有的情绪,面无表情站起身,踉跄着、头也不回离开了。

一索桥上,第二个人也没有回头看,毅然决然目视前方,一鼓作气奔对岸而去。

紧紧攀附在岩石里扎根生长的藤蔓在风中肆意舒展枝叶,摇摆舞动枝条,一簇簇的花簌簌下落,上演一场花瓣雨。

可惜,得见的,唯有深渊底下的生物。

徒儿喜帖

春来暑往,脊风岭上秋风萧瑟,高耸的岩岗上,庞大的秃鹫展开一只羽翅称得上温柔的环住小小的人修,呈保护姿态。

人修目光飘忽,遥望天际,掰着指头数,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

第四个年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