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棠躺靠在摇椅上,弯弯眉眼,表情看起来有点报複那意味。“随便问问。”
长叹一口气,向着苏棠刚刚一直张望地方向擡头,“可能是爱他迷途知返?”
“这种事情,谁又说得清楚。蒋妍妍说得对,这个圈子就是一趟浑水,最不缺好看的人。每个人都在等一个机会,一个曝光镜头,一个可以出圈的场面。没有傅景渊的介入,可能光靠我跑的那些商务,还真不一定能支撑得到我接《重鸣》。”
“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当你开始恨一个人的时候,其实已经在不知不觉间对他産生了感情。”
“真正的不在意,其实是心如死灰。”
“我见过他掐着我的脖子红眼时候的暴戾,也见过他双膝跪地求我原谅的忏悔。像他那样高傲的人,让他认输,比死更难。”
宋南乔像是释怀了某种情感,吸了吸鼻子:“可是这次,我更想像你说的‘做我自己’。”
苏棠拿抽纸包苹果核的动作顿住,擡头看向宋南乔的侧颜。
这句话,是自己和她第一次吃夜宵的时候随口说的,没想到她记到现在。
“你叫苏棠对吗?”
其实她放在房间的一堆笔记本,每个面上都大刺刺地写了名字,只要一进去就能看见。有时候还会心想,这个女孩多没有安全感,才会到处把东西标记上自己的名字。
但她们还没正式做过自我介绍。
“我叫宋南乔。”
夜晚的风总是不安常理,突如其来就刮过一阵,吹起苏棠那头齐肩发,迷了眼。
苏棠别开头不看她,切了一声:“大晚上的,搞这麽煽情做什麽,我们两个又不演偶像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