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伊蹲在他面前,面无表情,“我不是让你少说些话吗?听不懂人话?”

沈祁安舔了舔后槽牙,抹开流出的鼻血,眼中的疯狂更甚了。

“还真是两情相悦啊!我之前还以为只是沈淮初一厢情愿而已,没想到还真被他捡到了,哈哈哈哈!”

这件事情似乎很让他开心。

笑完之后,沈祁安安静下来,只是眼底的疯狂依旧明显,“两情相悦就好,两情相悦就好,这样我才能安心把沈淮初的事情说给你听啊,趁他安排的人没来!”

景伊神色微动,还看着他,身体紧绷。

“陈先生,带溪溪去休息!”

陈奕思看了眼蹲在地上的景伊,只能将担忧的沈溪再次带走。

沈祁安也不在意,继续说着。

“你应该知道我父母吧,就是害死沈淮初父母的那两人,他的小叔小婶,我姑姑估计以为沈淮初只是将人送进监狱了,其实才不是!”

他说得神秘,却显得越发怪异。

“知道我为什麽在外面吗?因为沈淮初说,只要我在外面,他们就有活的希望,你知道这意味着什麽吗?

“意味无论受了什麽样的折磨,他们都不敢死!”

“只有我在外面才能确保这一点!”

他越说越兴奋,“我上次,上次少去了一次,因为我不忍心啊,他太残忍了,那是我父母啊!我怎麽忍心看着他们受苦!所以我就没去,结果你猜怎麽样?”

他嘴角的笑容越发怪异,“手没了,他们手没了!你能想象吗?就是上次见面还是好好的,结果他们的手就这样没了!”

“怎麽样?沈淮初这人怎麽样?你觉得沈淮初这个人怎麽样?”

他的语气迫切,眼神炙热,似乎很想知道景伊的想法。

景伊盯着近乎癫狂的人看了一会儿,轻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