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里的掌事丫环上来请苏余去祖宗祠堂执行家规,苏余没动。
大夫人说道:“苏余,你违反了家规,要是不接受执行家规的话,就是忤逆!”
苏月盈很想看苏余惶恐的样子,但她始终没有看到,即使是到了这个时候,苏余都还是气定神閑的。
苏余说:“母亲,并非是我不愿意接受惩罚,而是在座的各位,没有一个人有资格对一个朝廷二品官员滥用私刑。”
苏余这句话说得轻飘飘,可听在大家耳朵里了就不一样了。
是啊,大家都给忘了,苏余是皇上亲封的二品县主,下过诏书的,谁敢挥这个鞭子?你有几条命?
大夫人看了苏鹤扬一眼,苏鹤扬别开了眼没有说话。
祖母也是沉默。
大夫人恼怒,问道:“那你究竟是先为人女?还是为朝官呢?那你若是先为人女,自然就得受这个家管束,然后再是国家律法。”
苏余说:“我自然是先为人女。但苏府落脚于京中,先有了天朝才有苏家,那麽苏家自然要遵守国家律法,对朝廷命官滥用私刑,是藐视朝廷。”
大夫人一时哑口无言,竟不知这个庶出的外养女儿什麽时候竟然变得如此伶牙俐齿。
在场的人都沉默了,没有一个人敢说话,甚至连呼吸都是小心翼翼。
这事儿可不好办,要是不罚苏余,那以后老祖宗定下的家规了不就成了笑话了吗?
在场唯一有发言权的,也只有老夫人,可此刻她垂着眼眸,也不知在想什麽。
屋子里安静得连地上掉根针都能听得见。